第1章(1 / 1)

各个地方诸侯争霸天下,不甘心困居于这一小片天地,各地纷争不断。其中大商都落后于其他地方,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:联姻。

“小姐,小姐…”丫鬟成功的将我从沉思中唤醒,“小姐,变天了,您理应多穿些衣物,莫要着凉了”“无碍”。

我深知现在的处境,父亲母亲有意将我联姻,自己又何尝不是笼中雀?从商宫到夏府,金丝牢笼换了模样,却仍逃不过这命运织就的罗网。

我乃大商的九公主敏丹喜欢跳舞,喜爱音律。

秋霜初降,商宫椒房殿内红烛高烧。我跪在母后榻前,嫁衣上的金线在光影中忽明忽暗。母后鬓发已染霜色,却仍强撑病体坐起,手中攥着一方素帕。

母后声音嘶哑,却字字如刃“丹儿,这帕上绣的是大商山河。你嫁入夏府,便是将这山河缝在了袖口里。记住,柔丝可缠铁,泪珠能蚀玉——莫让母后看见你哭。“

我喉间哽着一声“母后“,却像被针线缝住了声带。商宫窗棂外,是再也回不去的梧桐影。嫁衣上的金线刺入掌心,疼得真切,却不及母后那潭死水般的绝望。我颤声应诺,指尖抚过帕上峰峦“女儿……女儿定不负母后所托。母后忽将帕子塞入我怀中,力道之大似要将山河重压烙入骨血“负与不负,皆是命。但你要活着,活着才有翻局之机。夏朝那十七皇子,幼时曾救过你父王的命——这是你唯一的棋眼。“我幼时元宵夜,火光中瞥见一少年皇子踉跄救火,衣袍尽焚仍护住宫人。那眉眼与十七皇子竟有七分相似……原来父王早将我的命,织入了二十年前的恩债。母后忽握住我的手腕,指甲深深掐入肌肤问“疼吗?疼,才能醒。若他日你心软了,便想想这疼——你是商国的刃,不是夏朝的妻!我的泪珠坠在嫁衣上,晕开一朵血色的梅“女儿明白……可若女儿真想活成一个人,而非棋子……“

母后:冷笑如冰“从你生在帝王家,'人'字便死了。这帕子,绣的是山河,也是你的棺。“

我猛然抬头,却见母后已阖目仰躺,鬓间银丝如断弦。殿外忽传来嫁轿起行的鼓乐,她踉跄退至门边,回首望那方染泪的帕——山河纹中竟藏着一行密字:“叛而胜之,方为忠“

红烛摇曳的洞房中,我身着凤冠霞帔立于屏风后,金丝绣的喜帕半掩面容。他着一袭玄色锦袍,负手立于窗边,望着庭中簌簌落下的梧桐叶。两人沉默对峙,唯有更漏声打破寂静。

他忽然转身,剑眉微挑大商九公主,这屏风后头的龙凤呈祥绣得倒是精巧——可比起真正的刀光剑影,终究只是摆设。我指尖轻抚喜帕上的金线,声若清泉“十七皇子所言极是。本宫自幼习得刺绣,知晓最锋利的刃,往往藏在最柔的丝里。“

这声音……似曾相识?幼时那场宫宴,火光中那抹踉跄救人的身影与眼前这抹红影重叠,心口忽有暖流窜动。

他冷笑拂袖,却刻意将案上茶盏推向我的方向“和亲棋子,不过两国博弈的弃子。公主若想活命,最好莫打旁的算盘。“

我缓步绕出屏风,喜帕滑落,眸中星辉流转“弃子亦有翻身之时。本宫听闻十七皇子幼时曾救大商使臣于火海——那日火光冲天,你却如青松立烈焰中。这般气魄,岂会甘心做他人砧板之肉?“

母后所言棋眼在此!此人眼底有狼,却藏了兔的温驯,须以柔丝缚狼,以温情饲兔。

他瞳孔骤缩,袖中暗扣匕首“公主好耳力。不过往事如烟,如今谁的手腕硬,谁便是活棋。“

我忽拾起案上茶盏,轻嗅茶香“这茶倒是蹊跷——叶底浮着夏朝特有的雪松针,却混了大商普洱的沉味。十七皇子每日饮此茶,莫不是早已在等本宫?“

他喉结微动,终展笑颜如刃“聪明人说话,总需半遮半掩。公主既懂茶道,可知何为'共盏而生'?“

我斟茶分盏,将一盏推至他面前“两茶相融,涩味相消。本宫与十七皇子,恰似这茶——各自孤饮是死,共盏方得生。如何?这局棋,可愿与本宫共弈?“

他终握盏,指节泛白“若公主真能绣出活棋,本皇子便陪你赌这江山为局。“

窗外忽有夜枭啼鸣,我唇角含笑,却觉掌心被他盏沿悄然烙下一道热痕。暗潮涌动的洞房中,两盏茶映出四道交错的影——是敌?是友?是棋?是劫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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